长篇小说连载《宝藏宝》第五十七回: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

　　第五十七回 丝绸之路寻故国 艾提尕寺起宝藏

　　却说参观了克孜儿千佛洞，晚上回到库车住宿房间，徐苗拿出白天参观时、请不同人译出的“西域藏宝”四张纸条，按编号次序轻轻念道：“龟兹寺旁屋，姑墨左城墙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尉头梨园内，疏勒艾提尕。 莎车枯井底，于阗南小山。精绝西门里，且末北门旁。”

　　王恒萍建议道：“把这些诗句抄到笔记本上吧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！”

　　徐苗摇头道：“不！我要把它记在脑子里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徐苗轻轻念了二遍，而后拿笔默写一遍，又抬头轻轻背诵一遍，又默写一遍。核对无误后，她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每句开头两个字：“龟兹、姑墨、尉头、疏勒、莎车、于阗、精绝、且末”十六个字。一见到开头两个字，后面三个字能脱口而出。两人背熟后，点着油灯烧了四张纸条。

　　“西域藏宝诗”第一句是“龟兹寺旁屋”，自己现在住在库车这个古代“龟兹国”都城所在地，古代这儿寺庙不少，到底是指哪一座寺？两人无法弄清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一天参观跑路劳累，徐苗和王恒萍一躺下，就呼呼睡着了。

　　翌日，刀疤人领着六个学生乘汽车离开库车，往西行驶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同车最后一排坐着一位棕发老太婆，提着一只鸽笼，笼中有一只黑鸽。徐苗见她的鸽笼与头一天那黑发青年妇女的一样，以为是从当地同一家商店买的。

　　刀疤人对几位学生道：“我们沿丝绸之路北线出去，从南线返回，沿线有许多文物古迹可看，今天要在阿克苏市住宿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徐苗问道：“阿克苏古代叫什么？”苏州丝绸工学院戴眼镜同学抢先回答道：“阿克苏就是古代姑墨国！”刀疤人笑道：“说对了一半！古代姑墨国在今日的阿克苏和温宿县一带，是一座石城。”

　　从库车去阿克苏的路本该经新和县往西，由于修路，汽车改走拜城县往西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正行驶中，突然，王恒萍双眼盯着右边远处一股黑烟，不一会儿又见到燃烧的火焰，她吃惊叫道：“啊！快看！火……火在燃烧。”

　　刀疤人平静地道：“别大惊小怪，那是天然气在烧，新疆地下的煤田、油田资源，世上罕见，拜城的煤田火区是新疆八大火区之一，但不是最大，像昌吉硫磺沟火区、石河子南山火区更加厉害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昌吉硫磺沟煤田大火，是清朝末期开采煤矿引起的，至今已经足足燃烧了五十多年（注：硫磺沟煤田大火烧了一百年，于2003年被扑灭）。”

　　李兔吃惊道：“大火一直烧了五十多年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？”

　　刀疤人道：“是呀！新疆油气资源丰富，石油蕴藏量超过200亿吨，光一个准噶尔盆地的油气蕴藏量就有80多亿吨，排在彩南、石西油田之后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塔里木盆地的天然气储量超过10万亿立方米。”

　　库车到阿克苏255公里，下午四时到达阿克苏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在阿克苏看到许多解放军，徐苗忍不住道：“新疆解放军真多呀！”

　　刀疤人道：“1949年解放新疆时，王震将军率领解放军第一野战军第一兵团进驻新疆，进行屯垦建设，石河子市就是解放军在戈壁上建起的新兴城市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屯垦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有14个师（局），173个农牧团场，人口240万，在岗从业人员有100万，现在是农林牧副渔、工农商学兵并举的大型联合综合体，他们一边拿枪、一边生产，是一支巩固祖国统一、维护新疆稳定的重要力量。阿克苏这儿有建设兵团9团农场、15团农场、53团农场，你看见的解放军都是生产建设兵团战士。”正是：古人创造屯田，驻军粮食自圆。备战生产不误，实行效果空前。

　　徐苗趁吃晚饭时，叫店伙计译出了编号“9”的纸条，内容是“常见则不疑，内阴外是阳”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

　　第二日一大早刀疤人带大家去考察古城遗址，徐苗心中暗忖：“姑墨左城墙”，皇宫位置一般都是坐北朝南，左城墙应是西城墙，范围太大，故打消了找左城墙念头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她大声背诵道：“常见则不疑，内阴外是阳。”

　　刀疤人听了哈哈大笑道：“小姑娘背错了，应该是‘常见则不疑，阴在阳之内’，这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一计‘瞒天过海’，全文应为‘备固则意怠，常见则不疑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阴在阳之内，不在阳之对。’是这样的吧！”

　　徐苗哪里懂得这许多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，反问道：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刀疤人解释道：“这句话的意思是说，人们平常看惯了的东西，就不会再怀疑，秘计隐藏在公开事物里最可靠，最容易瞒骗别人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徐苗似乎恍然大悟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，又觉不甚清楚，又问道：“老大爷，譬如说藏金银财宝，也要藏在‘常见则不疑’的地方吗？”

　　刀疤人听了一怔，随即道：“藏金银财宝是要遮瞒众人眼目，要藏在最不引人注目的地方，最不易被人找到的地方……”徐苗打断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最好是藏到深山里去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刀疤人道：“是呀！藏到深山里是常有的事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不过，财宝转移到深山去的过程却难以保密，参加转移的人不全部灭口，反而可能被他人轻易盗走。所以，更多的是藏在住所地下。假如你住一所大院子，可以藏在夹墙中，埋在墙角地下、石阶底下、花坛底下。若藏在每天走路的石板底下，则不易引起人们注意，人们便不会去怀疑。隐藏东西放在公开里最隐蔽，这就是‘阴在阳之内’，和你说的‘内阴外是阳’是同一个意思。”刀疤人解释得妙不可言。

　　徐苗突然想起昨天的八个地名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，问道：“老大爷，我们经过了龟兹和姑墨，接下去该是到尉头和苏勒了吧？”

　　刀疤人心中暗暗称奇，这个小姑娘对古代西域国名知道得不少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他微笑道：“古代尉头国在现在的阿合奇县西边，去喀什的汽车不经过那里。苏勒古治就是现在的喀什市，明天即到。‘喀什’维吾尔语叫‘喀什噶尔’，在十世纪喀喇汗王朝时，邻近居民全都成了穆斯林。《古兰经》是穆斯林的行为准则，安拉是人类的主宰，万物非主，唯有安拉。”刀疤人无意中宣扬起伊斯兰教来了。

　　回到住地，太阳刚刚下山，刀疤人朝西鞠躬叩头做礼拜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待老人做完礼拜，苏州学生问道：“老大爷，看你经常做礼拜，一天要做几次呀？”刀疤人虔诚道：“每天五次，五次是晨礼、晌礼、晡礼、昏礼、宵礼，刚才是做昏礼，太阳下山到晚霞消失这段时间做礼拜叫昏礼。”

　　次日，七人到达喀什市，六位学生到喀什文化革命接待站安排食宿，到这里串连的学生不太多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六位学生晚上又去刀疤人住宿的客栈听他讲故事，刀疤人讲了一个故事后，徐苗忽然问道：“老大爷，救你的那位义英英现在还在于田吗？”

　　刀疤人脸色倏转阴沉，满脸悲痛，眼含泪光，动了真情，慢慢道：“你们都叫我老大爷，其实我才五十岁，坎坷磨难催人老，我的命苦啊！唯有真主能知一切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十年前的一天，义英英派我送信去宁夏，与宁夏回民商量去麦加朝觐一事。来去十天时间，我回到于田时，义英英家房屋被烧，财物被抢，父母被杀，义英英母子不知去向。”

　　“那她丈夫呢？”苏州丝绸工学院男生问道，他想，既然有儿子必有丈夫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

　　刀疤人没有回答他，仍按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道：“我立即开展调查，原来我走后第三天夜里，是十几个蒙面人干的，那些人连夜向西逃走了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义英英父亲在南疆颇有名气，由于事发突然，又是半夜，当时虽有几个穆斯林追去，但追出五里之外被砍被杀。据当时一位负伤青年讲，他曾听到义英英一声喊。后来，我单身一人往西寻找，在和田、叶城、莎车、喀什这一带，足足寻了五年，没有任何线索，我甚至寻出疆界，到巴基斯坦、阿富汗、苏联三国与新疆相邻的地方寻找，同样没有结果。唉！义英英母子大概早已不在人世了。连她的死骨都找不到，我心不甘啊！”听完刀疤人撕心裂肺的故事，六学生心情沉痛，都被刀疤人的忠心效主而深深感动。

　　第二日，天蒙蒙亮，刀疤人带六个学生去艾提尕清真寺，边走边介绍道：“人们说‘不游喀什不算游过新疆’，凡到喀什的人，没有一个不去参观艾提尕清真寺的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七人来到市中心解放北路艾提尕广场，刀疤人介绍道：“这里古代是疏勒国古治，唐朝称伽师祗离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艾提尕清真寺建于1442年，已有五百多年历史，最初是小清真寺，后经过多次扩建，才有今天这样宏大规模。现在占地面积超过二十五亩，每逢星期五居玛日，来寺院做礼拜的有六七千人，节日可达二三万人。”

　　艾提尕清真寺由礼拜大殿、大门楼、宣礼塔、教职人员住房、庭园花木和人工湖等组成，12米高的门楼，两旁各有一根18米高的塔柱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礼拜大殿砖木结构，全长160米，廊柱式结构，158根绿、蓝两色雕花木柱成网络状排列，支撑着白色顶棚，顶棚上有多种几何图案，藻井彩绘的图案花卉，与庭院绿树花草相映，显得更加美丽。

　　刀疤人领着六学生走进艾提尕清真寺，发现很多人已早早来到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刀疤人介绍道：“这寺里干活的大多是‘哈吉’。”王恒萍不懂问道：“什么是‘哈吉’？”

　　刀疤人解释道：“凡在正朝期间去麦加朝觐归来的，即可得到‘哈吉’称号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去麦加朝觐的人，一路上要经常叫喊‘应召词’：‘主啊！我应召来了！我应召来了！唯你独一无二，赞颂全归于你，唯你有恩惠、有权威，唯你独一无二。’下个月我也要去麦加，参加十二月的朝觐。”

　　“为什么要去那么远？为什么要在十二月去?”徐苗问了六学生都想问的话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

　　“伊斯兰教规定，每个穆斯林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，一生要去麦加朝觐一次，这是真主的教导，信徒的义务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你们不知道，许多朝觐者以终生的积蓄，历尽艰辛，不停地走向麦加，为去参加集体朝觐而自豪。好啦！你们随便看吧！我要和大家一起做早祷了，你们看完后在门口等候吧！”

　　太阳还没有升起，赶来寺院做早祷的信徒越来越多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徐苗混入人群中，摸出最后三张纸条，分别请教三个穆斯林译维文，又得到“西域藏宝诗”的三句译文：“米兰南墙角，楼兰沼泽旁。焉耆近湖底，经书放敦煌。高昌三佛寺，阿克正门下。”徐苗最后一句维文是请寺院中一个扫地的“老哈吉”翻译的。

　　“老哈吉”为徐苗译出后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，问道：“这‘高昌三佛寺，阿克正门下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　　徐苗收好纸条，神秘地笑了笑道：“我连字都不认得，哪晓得什么意思？大概是‘常见则不疑，阴内外是阳’吧！”徐苗说的这句是“西域藏宝诗”中的最后一句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

　　六学生在寺院内走动观看，苏州学生对寺院的阿拉伯建筑风格称赞不已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郑州学生却说：“你们称赞建筑漂亮，我赞美这寺院的精神力量，你看，来此做早祷的人这么多，足有上千人，可见艾提尕有很大的号召力。”

　　徐苗听郑州学生提到艾提尕，想起“西域藏宝诗”中有句“疏勒艾提尕”，于是，大声诵道：“疏勒艾提尕，不光人气旺，古今一脉传，寺内藏宝藏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忽然从徐苗身后闪出一人，轻声问道：“姑娘可知藏在哪？”

　　徐苗一看，问话的竟是那个扫地的“老哈吉”，她嘻嘻一笑，胡扯道：“远在天边近在前，挖地八尺能看见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五个学生听了嘻嘻哈哈大笑，“老哈吉”却一脸正经，匆匆离开。徐苗忽见一个头上包着围巾的妇女从身后走开，衣服有点像同车来喀什的棕发老太婆，也没太在意。

　　刀疤人做完早祷，又带六个学生参观了三仙洞和香妃墓等名胜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晚上回到住地，刀疤人给学生讲新疆穆斯林的历史。他道：“在古代，维族的先民曾经以摩尼教为国教。后来佛教统治新疆，再后来伊斯兰教与佛教展开了大规模争夺战，最后伊斯兰教获胜。义英英家乡于田，1957年以前一直叫于阗，于阗历史上曾被称作佛教第二故乡。公元999年，来自巴格达、伽色尼等地的穆斯林，组成14万大军，夺取喀什噶尔后，于公元1006年征服了于阗，摧毁了那里的佛庙佛像和佛教设施，修建了清真寺，强迫当地人加入穆斯林。”

　　刀疤人停下喝了一口茶，接着道：“历史上，新疆伊斯兰教内部也有激烈斗争，有白山派和黑山派的骨肉相残，长期纷争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一百年前清朝时，还发生过大小和卓之乱。穆斯林占据叶尔羌、喀什、和田、库车等地，建立政教合一政权，被清朝扫荡后，1826年张格尔又借助浩罕军队进行暴乱，攻占了喀什、英吉沙、叶尔羌、和田等地。再次被清军平叛后，1830年又发生玉素甫叛乱，借助浩罕扶植，占领了喀什、英吉沙、叶尔羌、和田、阿克苏等地。历史上这一带经常发生战争……”

　　突然，从房外拥进七八个人，客栈老板领着艾提尕清真寺大阿訇深夜来访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刀疤人一见大阿訇驾临，立即虔诚下跪。大阿訇上前一步扶起刀疤人道：“快起来，我是特地来感谢你们的，请你们到艾提尕清真寺作客。”

　　刀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，六个学生也莫名其妙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却见寺院扫地的“老哈吉”手朝徐苗一指，对大阿訇道：“是这位小姑娘指点的。”

　　刀疤人和六个学生正觉奇怪，大阿訇上前拉着徐苗的手，热情相邀道：“小姑娘，你是恩人哪！我代表艾提尕清真寺全体穆斯林向你致谢，请你们明天来敝寺作客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徐苗心想，在库车自己无意中得到一首“西域藏宝诗”，因为诗中有一句“疏勒艾提尕”，白天在艾提尕清真寺时，自己随意说了句“寺内藏宝藏”，谁知说者无意，听者有心，扫地“老哈吉”追问“藏在哪？”自己胡扯一句“远在天边近在前，挖地八尺能看见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难道竟能成真？真有这么凑巧的事？

　　艾提尕清真寺大阿訇见徐苗低头沉思，没有答应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我的前任大阿訇告诉我说，艾提尕寺有宝藏，但他不知藏在何处，他也是上一任大阿訇告诉的，此话一代代相传，已传了八百年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今天，扫地哈吉听了你的指点来告诉我，傍晚，我派人挖掘，果然在地下八尺深处发现一块青石板，撬开石板发现了一条甬道。走到甬道尽头有一间石室，从石室内发现了两本一千年前的《古兰经》和一批黄金、竹简。那批黄金足够建造两座艾提尕清真寺。你的指点使我们找到了这批宝藏，请恩人一定来敝寺做客。”正是：奇缘巧合竟遇时，偶得西域藏宝诗。一句敷衍搪塞词，挖出藏宝乐滋滋。

　　大阿訇讲话显得激动而兴奋，随同一道来的人，脸上喜气洋洋，乐不可支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徐苗和刀疤人答应明天去，大阿訇才带人离去。

　　第二天清早，刀疤人和六学生走到艾提尕清真寺门口，扫地老哈吉神色慌张地迎上来道：“糟了！出事了！今晨四时，有七个黑衣蒙面人突然闯进寺里，抢走了昨夜挖出的财宝，骑马往东逃跑，大阿訇带着一批人追去了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于是，刀疤人和六学生启程去莎车，在喀什上车后，刀疤人突然看见最后一排坐着的棕发老太婆，在库车就与自己同车来南疆，当时她提着一只鸽笼，现在是空手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此刻再次相遇，刀疤人心中“咯噔”一惊，他仔细盯着老太婆看了看，发现她脸上有易容痕迹，心中更惊。徐苗昨天在艾提尕清真寺也见过这位棕发老太婆。

　　长途客车驶过英吉沙县城不久，路上风景突然大变，在路右侧出现了无际的沙漠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行驶了约一个小时，路左侧也全是沙漠，不久驶过马亚克道班，进入莎车县地界。客车又行驶约二十分钟，突然一个急刹车，前面路上东倒西歪横着十几个维族穿戴的人，司机和一些旅客下车去看，十几个人身中枪弹，已经断气。突然一个旅客大叫：“啊？我们的大阿訇！”清真寺大阿訇也死在这里，刀疤人和六个学生立即明白，这些人因追强盗而被杀。

　　忽听刀疤人大叫：“快来！这里还有一个活的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那个还有一口气的青年倒在路外五十米远。刀疤人和一旅客把重伤青年抬到车旁，刀疤人给伤者喝下两口水，摇摇他身体问道：“快说，是谁杀了你们？”只听那人断断续续道：“莎……莎……”再也说不下去。

　　这时，棕发老太婆走上前道：“让我看看他的伤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她伸手到重伤青年内衣胸口摸了一下道，“他心脏已经停止。”

　　司机大声喊道：“大家快上车！早点到莎车报案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众旅客纷纷上车，刀疤人趁机掀起死者衣服，只见他胸口留着两个红指印，心中一惊，放下衣服，迅速回到车上。

　　客车继续行驶，车上的人谁都不吭声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刀疤人闭眼深思：重伤青年临死前只说了一个“莎”字，估计是说：“莎车”，但莎车县城那么大，又怎能查得出谁是凶手？一会儿他又想到另一个问题，青年确是中弹流血过多致死。奇怪的是那个棕发老太婆似乎特别关心，伸手摸伤者胸口，死者胸口红指印是否老太婆留下的？从手指印看，此人内力深厚，难道老太婆是男子装扮？客车驶到离莎车十公里的地方，路旁又见到两具黑衣蒙面人死尸。

　　客车到达莎车终点站，徐苗和王恒萍先下车，回头等刀疤人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刀疤人趁下车拥挤之机，伸手在那可疑老太婆头上一抓，随着棕发落下，面膜揭去，露出黑发青年妇女真面目，她愤怒地盯着刀疤人。刀疤人见对方并非男子，满脸推笑，道歉道：“对不起，人太挤， 不小心弄落你的假发，实在对不起。”郑州学生捡起假发递还她，青年妇女一言不发，一把抓过假发，狠狠瞪了一眼，自顾离去。

　　棕发老太婆忽然变成黑发青年妇女，徐苗一看眼熟，猛然想起：自己在库车请人译第一句维文“西域藏宝”四个字的就是她！ 徐苗对刀疤人道：“前辈，这位扮作棕发老太婆的妇女，我在库车看见过，她当时提着一只鸽笼，笼中有两只白鸽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刀疤人道：“棕发老太婆在库车上车，与我们一路同行，没想到却是位青年妇女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徐苗又道：“昨天在艾提尕清真寺我也见到过她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”

　　刀疤人心中一惊，暗想：“难道她在跟踪我们？为什么？”一时想不通，他对六位学生道：“大家走吧！先到派出所报案，再找住的地方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你们还是去文化革命接待站登记住宿吗？”

　　徐苗道：“那当然！”全国所有的省地市县，在一个多月前，都已按中央文件精神建立了文化革命接待站，免费为串连学生安排吃住行石河子道观寺庙寺院。欲知后事怎样，请看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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